楊君山笑了笑,他看得出來,今日這三人是暗中有了默契,要聯(lián)起手來讓自己出糗,無論自己送什么東西來恐怕都免不了這三人的奚落,于是便說了一聲抱歉,向著廳堂之中的其他幾位武人境修士那里走了過去。
這時石敬軒身后,熊希英朝著熊希哲使了一個顏色,那熊希哲突然漲紅了臉,朝著楊君山的背影道:“你別走,聽說你也懂得陣法?”
廳堂中的幾位武人境修士顯然都已經(jīng)注意到門口幾人的爭執(zhí),此時都已經(jīng)不再談笑,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這里,楊君山掃了幾人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這些人幾乎都沒有制止的意思,甚至目光之中隱藏的意味頗為復(fù)雜,便也曉得這些人恐怕是要作壁上觀。
楊君山微微轉(zhuǎn)身,笑道:“談不上懂,只是有所涉獵罷了?!?br/>
這個時候那熊希哲已經(jīng)平靜了下來,聞言只是道:“你布下的陣法連武人境巔峰的修士都能夠困得住,如今在夢瑜縣的陣法師當(dāng)中也是極有名氣,我雖剛剛出師,但自信陣法造詣也不在你之下,因此想要同你切磋一番,不知道你敢不敢?”
這一下就算是連石敬軒都有些尷尬了,楊君山見得此人滿臉的不服氣不由有些好笑,看來這人當(dāng)真是如他自己說的那般,剛剛出師對于人情世故多有不知,這一張口便又將自己從“最杰出”的陣法師降為了挑戰(zhàn)者的身份。
楊君山好笑的朝著身旁的石敬軒看了一眼,道:“今日乃是石兄的武人境賀宴,你我怎可喧賓奪主?”
石敬軒連忙道:“不妨的,不妨的!”
那熊希哲卻已經(jīng)如同一只斗雞一般向前探出了脖子,道:“你難道不敢?”
這挑戰(zhàn)者的地位卻是越發(fā)坐的心甘情愿了,楊君山也能看得出來,這熊希哲是當(dāng)真不同人情世故,被人慫恿了來向自己挑釁,而那熊希英這個時候反而站在一旁一言不發(fā)。
倒是在廳堂之中就坐的那位陌生修士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(yīng)該說些什么了,咳了一聲,道:“希哲,不得無禮!”
那熊希哲聞言再次漲紅了臉,嘴里雖然不敢說些什么,可站在那里卻是進(jìn)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不料這個時候,那熊希英卻是笑道:“五叔,只是哲弟癡迷陣法,想要同楊兄弟切磋一番罷了,料想師兄與楊兄弟也不會怪罪。”
楊君山只是含笑看著幾人表演,那石敬軒已經(jīng)連忙道:“自然不會怪罪,既然熊兄想要切磋,只要楊兄弟答應(yīng),在下馬上便著手準(zhǔn)備?!?br/>
熊希英這個時候終于看向了楊君山,道:“就是不曉得楊兄弟是否方便了?!?br/>
石敬軒這個時候也帶著一些為難的表情,說道:“楊兄弟,你看……”
不等楊君山言語,一旁的石南生已經(jīng)看不下去了,道:“敬軒,前堂尚有來客,你還是先去露個面應(yīng)酬一番,這陣法切磋還是等到賀宴完畢之后吧!”
豈料石敬軒卻是壓根不給這位自家堂叔丁點面子,直接道:“前堂自有管家照看就夠了,左右不過是一些湊熱鬧的凡人修士,哪里用得著我親自照看,再則說我等便是數(shù)年也未必能夠有緣看到兩位陣法師之間的切磋,我都已經(jīng)有些迫不及待了,哪里還有心思去顧那些凡人!”
石南生臉上怒氣一閃,卻聽得那熊希英拍手笑道:“正是如此,連我也有些等不及了,不曉得哲弟與這位楊兄弟到底誰更強(qiáng)一些?!?br/>